編者按：本文原題為《從術前的“后衛”到術后的“前鋒”——中醫助我成為抗腫瘤戰役中“乘風破浪的姐姐”》，由于篇幅原因本公眾號分多期連載。
患病后，高維度思維的朋友第一個問題通常是：“你的病是怎么發現的？” 黃主任告訴我，像我們這樣腸道發生問題的人通常都是膽小的人，有可能是因為工作需要小心謹慎，不能出差錯。而肝有問題的人則是脾氣大的人。 2019年是我工作非常繁忙的一年，工作壓力很大，周末上個班常是10小時連續工作，午飯都吃不下，晚上下班覺得氣虛，很累。那年初我又因腳踝扭傷，雖然很快用艾灸治療復原了，但隨后也有至少三個月沒敢鍛煉。 同年五月份出差很辛苦，回來后一個多月工作需要加班熬夜，所以大概7、8月份就開始大便帶血。因為我之前從來沒有便秘，也沒有腹痛，所以想當然就覺得可能是痔瘡。又因為在國外工作“缺醫少藥”，只是去中藥店買了點馬應龍，可用了幾盒還是不太見效。 于是就想回京休假時候做個腸鏡查查，又由于回京休假要“排隊”申請，沒明確病情就不好要求提前休假，這樣一來二去按部就班才在2019年11月得已回京休假。 回京后托朋友給我安排了無痛腸胃鏡，結果還真查出了問題。隱隱有不好的感覺是因為父親在76歲時曾患II期直腸癌，在北醫三院做的手術。 他術后三期化療，吃了一年多中藥，馬上90大壽了還能自己騎帶斗的三輪自行車去附近超市采購，提10斤的大米不在話下。 過去以為七十多歲生的病都是自身的原因，不會遺傳。殊不知，一級親屬患腫瘤，是非常重要的高危因素之一。當然這只是內因，即使是雞蛋，在寒冷的天氣里也是孵不出小雞的。 那段時間除了工作緊張，有焦慮情緒，總覺得太累以外，當時的鍛煉也不夠�；疾≈按蟀肽赀�真吃過不止一兩次羊肉、蛤蜊、大蝦以及傳說中的著名紅腸。這些食品當時起的作用應該就像在燃燒的房子上加了一大捆柴。 我們在社會這個大課堂里，缺乏的不僅是如何與人打交道、如何理財，更缺乏的是健康教育和健康管理。比如無家族史的人，45歲后最好要做一次腸胃鏡，有家族史的人更要提前至少10年。 有句話說得好，50歲后沒有做腸胃鏡的檢查就是耍流氓。雖有點過，可事實其實差不多就是如此。如果你覺得沒事做這些檢查太給自己找麻煩，那你做過大便潛血檢查嗎？做過CEA、CA199血檢了嗎？認真做普通體檢中的肛門檢查了嗎？有調查顯示，在每年100萬個新的大腸癌患者中，70%是直腸癌。而在直腸癌中，又有大概60%-70%是低位直腸癌。 我在得知自己患病后，第一時間督促其他家人和周邊好友都去做腸鏡，大概有一半都查出了息肉。息肉小的可以直接拿掉。有大過1.5厘米的就還得約大夫做掉。在患者多的北京三甲醫院，普通腸鏡下取息肉都得等三個月，無痛的要等時間更長。有同事父親得了II期直腸癌后，馬上讓30歲左右女兒去做腸鏡檢查，結果每年都查出有息肉，然后切除。看來基因的力量的確不小。 而且大家耳熟能詳的腫瘤治療方法一般是手術、化療、放療、然后有些會找中醫吃一陣子藥。其實中醫在腫瘤治療中一直都應該是球賽中的首發上場陣容。當然，患者能遇到哪個大夫，肯定不是偶然的。做出何種選擇，要看自身思維維度的高低。 無論是在北中醫三院的針灸微創腫瘤科，還是平時和好友交談，都能碰到，家族里一級親屬患腫瘤，其他成員也中槍的情況。 有同事母親快90歲患肺癌，結果六十多歲女兒不久后也發現有肺癌，而且兩年后就復發，靶向治療和化療都作用不大。 另有五十多歲的姐姐患乳腺癌，四十多歲妹妹隨后也發現同類問題，所以基因這種內在的遺傳力量有時會很強大，遇到合適的外因更會起到巨大的化學反應。 還有兩個舅舅和母親都是腸癌，自己和姐姐也發現腸腫瘤的。橫向和縱向的一級親屬們都要注意呢。而且家族第一個發現腫瘤的年齡真是沒上限，真讓人大跌眼鏡。過去總以為五十歲以前父母得的病才會有遺傳性呢。 當然，這些只是內因的一部分。人們大多數更多的是對自身的運化系統到底有沒有問題和有多少問題并不了解。所以只是人云亦云地吃認為對自己好的“健康食品”。 比如，我之前就是每天一個蒸紅薯、每天幾個三蒸三晾的大棗，一天一勺蜂蜜。還認為食堂伙食不足以抵擋強工作的壓力，自己買些牛羊肉、魚蝦和蛤蜊來犒勞自己。 其實對于我這種脾胃運化很差（后來胃鏡很多小息肉也證實了這一點）而不自知的人來說，這些日復一日的濃甜食和每周的“伙食改善”，都轉化成為體內濕毒的有力幫手，再加上工作強度大，壓力大，造成了脾胃肺等功能的弱運化，所以等于自己害自己。 就周圍的幾個病例看，不少第二代的發病時間普遍比第一代早十幾二十年。難怪黃主任建議大家的伙食標準最好與改革開放初期持平，不要像現在這樣想吃魚就吃魚，想吃肉就吃肉，無節制吃甜食，喝甜飲料。 在協和醫院住院治療時，基本外科三病房里結腸腫瘤患者明顯比直腸腫瘤患者多，想必是很多低位直腸腫瘤患者還沒有具備保肛條件。 而在門診外候診時，大部分遇到的是低位直腸腫瘤患者，再一打聽，常常是距離肛門只有1、2厘米。 直腸腫瘤患者很多是因為大便帶血而去醫院檢查確診的。結腸腫瘤患者很多則是因為幾個月內暴瘦20-30斤，血色素很低，有時會暈倒，上下檢查一遍才會發現結腸出了問題。 在協和病房里，每當遇到結腸腫瘤患者，我都會衷心地覺得他們很幸運，這不是諷刺，而是因為他們不必像直腸腫瘤患者那樣做臨時造口，不必掛至少半年的小糞袋，不必再全麻一次做回納手術把腸子接回來。 在病房里，我看到不止一個年輕或中年的超低位直腸腫瘤患者失去保肛機會，只能做永久造口，背一輩子小糞袋。當然，在生命健康面前，其他都是小事，有這些考慮還是要先確定能活下來以后才行。 今年河南特大洪澇災害，300多條鮮活生命的流逝提醒我們應該對整個社會進行災難教育。而2020年我國新發癌癥457萬例、死亡病例300萬，肺癌、結直腸癌和胃乳腺癌為新發病最多的癌癥，又有多少人為因為這些重視起腫瘤的預防問題？ 這些并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我們作為普通人能得到的腫瘤防治知識少之又少。除非你已成為患者，那么你一瀏覽今日頭條相關資訊，根據你的瀏覽習慣，才會自動彈出來很多有類似內容的文章。 比如體檢，這幾年才有單位把50歲后員工的X光胸片檢查改為胸部CT平掃，使一些肺結節患者顯現出來。而單位里安排體檢是從來不會包括胃腸鏡的。 美國的標準是建議45歲以上人群都要做腸胃鏡檢查，我國是50歲。但知道這一點的人恐怕不少，即便知道了，很多人也嫌麻煩，不去做。其實一次一千多費用的系統檢查有可能擋住很多未來的惡性發展。 比如我的腫瘤切除機器人手術，醫保報銷了五萬元左右，我自付四萬九千多，加上回納手術醫保報銷了兩萬多，自費六千多。去年一年光手術費就10多萬元，加上每次住院化療的一萬多元，或日間化療的九千多元，八次化療費也得小10萬元。還不包括每月近5000元的中藥費。比起治療費，和患者以后受的罪，最初的檢查費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工作38年，前37年，除了住院生孩子，真沒怎么用過醫保報銷。之前從來沒做過CT、核磁，當然也沒做過腸鏡。當然，我治療中決定謝絕放療也給單位省了大幾萬元。這些費用還不包括加起來也不算便宜的艾條購置費用和6個月的進口造口袋及配套用品。 單位出大頭，個人在治療和配套方面花錢也如流水，還不包括受的那些罪，和經常受到的驚嚇。誰來做腫瘤防治的科普知識呢，老百姓從什么渠道獲得這些知識呢，是個大問題。 一般人只是得了一種病才去了解相關知識。如果是熱心人，還會向身邊家人和朋友傳播防治知識。如果身邊沒有這種人，普通人誰還會有事沒事在今日頭條里看人家腫瘤患者的故事。 患者教育很重要。經常在相關微信群聽黃主任在網上關于腫瘤防治方面的訪談，其中不僅包括他對腫瘤治療的思考和總結，還有很多一般患者沒注意到的生活細節。患者聽了以后大多表示很有實際的收獲。 比如幾個月前聽黃主任一個訪談節目，同樣內容認真聽了三次，最后又發現自己在日常飲食方面的漏洞，愛吃北京辣絲和腐乳等咸菜，在化療沒有食欲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看西醫，醫生給人更多的感覺是權威和高水平；而中醫大夫給人的感覺不僅是給患者信心、更多是親人般的溫暖和熱情，而且不論男女老少，是否是熟人朋友。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很多患者因為顯著的療效對醫生的衷心感激。 因為每周至少到北中醫三院治療兩次，看到黃主任、姜大夫、張大夫感到很親切。平時有疑問和問題，都能及時用微信溝通，向他們尋求解決方案，很貼心。給了患者治療病痛的極大信心和勇氣。 比如在協和醫院做腫瘤根治術后，拔掉導尿管后，快一天尿不出來，于是用微信向中醫大夫求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點按穴位后，終于在醫生規定的時間內順利小便。不然聽說還得回插導尿管，留管幾天。 當然，在得病后，先把黃主任科室的微信公眾號（黃金昶工作室）上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作為腫瘤知識科普。同時也經常聽他在網上進行的腫瘤治療相關講座。在今日頭條，不僅看黃主任的文字和快手、抖音視頻，對廣安門中醫院、東直門醫院的腫瘤專家以及上海的腫瘤專家何裕民等中醫腫瘤專家的視頻和文字科普，還看協和醫院等西醫腸胃專家的科普視頻。這些使我在腫瘤防治方面的知識大增，也開拓了視野。 和各種腫瘤患者交談，問起他們的個性，基本都是性格要強，里里外外百事一肩挑，都是只考慮別人，不考慮自己，不會耍賴撒嬌的人。 原協和醫院婦科腫瘤專家馮唐的名言是，要想不得癌，就得“不著急、不害怕、不要臉”，這三條，在得病前，至少前后兩條沒有做到。 記得曾請教過廣安門中醫院的腫瘤科專家林洪生，接觸過的腫瘤病人有什么特點，她只說了一個字“軸”。其實這就是我患病之前工作的狀態。我可以很隨和，但在工作要求方面有著必須認真再認真的強迫癥。這里說的不生氣還包含不能工作神經緊張、壓力大，而不只是指單純的生氣。 在腫瘤防控方面，什么是幸運的人？幸運的人就是當你有一級親屬確診癌癥，主治醫生能多說一句，讓與患者有血緣的親屬去做相關檢查，就有可能讓他們的家人躲過一劫。 在大腸癌方面，就是做腸鏡。如果患者有悟性，及時提醒身邊家人就更好，我確診后就及時讓弟弟妹妹盡快去做腸鏡。對身邊有些初始癥狀的朋友，也催他們趕緊去預約腸鏡。結果聽我勸去做腸鏡的人中，超過三成人腸內有息肉，還有人息肉超過1.5 厘米，需要另約時間專門做息肉切除。真為他們及時“排險”感到高興。
